宋秋拿着那方丝帕,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狐疑的看向媱嫦:“大人,这绣花有什么问题?”
媱嫦轻叹口气,拿过丝帕指腹揉搓着那两朵梅花,说道:“你不觉得,这绣花与之前在井下寻得的香囊上的绣花很相似么?”
经她提醒,宋秋这才明白她到底让自己看什么。
再次凑过去细瞧,宋秋却仍旧摇头:“大人,我女红不精,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如还是去找个绣娘来瞧瞧吧?”
媱嫦想了想,把丝帕递给她:“明日再去吧,务必找个稳妥的。”
“大人放心。”宋秋点着头,仔仔细细的把丝帕叠好收进怀里。
见媱嫦吩咐完了事项,郑子石坐直了身体,问她:“大人,那织花的尸首……我可以领回去了吗?”
媱嫦轻声道:“不必了,司昭仪要为她安置身后事——既然嫂夫人身子不佳,便也不要以此事引她伤怀了。”
郑子石凝眉深思片刻,终是点头:“也好。”
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宋秋看向媱嫦:“大人,该沐浴更衣启程进宫了。”
“嗯。”媱嫦轻声应下,眉头却紧皱不展。
今晚这宫宴,注定了不能好吃。
一个时辰后,媱嫦与程聿一道坐进軿车。
车内的座椅分外柔软,丝毫不会颠簸。
媱嫦倚着软枕,阖着眼睛小憩。
程聿亦是如此,二人皆闭口不言。
车轮碌碌。
行了二刻,车停了。
车夫回首低语:“司丞,前边是长公主府的车。”
程聿仍旧阖着眼眸:“不急。”
媱嫦在车停时便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程聿:“她此时尚未进宫,想来是胜券在握。”
程聿嗤笑,以此作答。
胜券在握?
想于宫宴之上发难,借由百官口舌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