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鼻下仔细闻着。
郑子石却仍旧呆呆的看着媱嫦,眼中尽是钦佩。
良久,他问:“大人,那可否要告知公子这事情与明德坊的关系?”
媱嫦刚拿起水囊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看着郑子石,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我总算是信了你昨夜绝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话了。”
郑子石抓了抓自己的头,再问:“这……这怎得又提起了昨夜之事?”
媱嫦狠灌了两口冷水:“我也信了你能当上骁骑卫校尉的确是叔父的举荐。”
郑子石茫然四顾。
宋秋的话打断了郑子石的呆滞:“大人,的确是有些味道的,但不像药味,倒有些像花香,或许是香料。”
“香料?”媱嫦思忖片刻便摇头,“羌余的香料价比黄金,绝不是他用得起的,他亦不曾做过倒卖香料的买卖,身上也没有香囊。”
“现下这时节只有梅花开着,但这又不是梅花气味。”宋秋有些苦恼模样,“我闻不出,公子对香料了解甚广,还是送回去让公子看看吧?”
“嗯。”媱嫦点头,却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文牒。
宋秋略有些疑惑:“大人?”
“我回去,你们去牲市再看看。”
目送媱嫦打马离开,郑子石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语:“原本我以为大人只是功夫了得,却不想她智比公子,什么都想得懂。”
宋秋跟着点头:“是啊……不过大人行事洒脱实在不谨慎,在京安城里怕是要吃亏的——便是御史台都不会放过她。”
郑子石突然问她:“大人在此处停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把这儿都找遍了?要不再看看?”
“一盏茶?”宋秋苦笑出声,“大人在这儿呆了两刻有余,这地方又不大,自然都找遍了。”
郑子石是按着自己来回一趟及自云楼到陈记酒肆的路程算的时辰,本以为西城人多,他们决计是走不快的,怎么都没料到媱嫦在这儿也能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