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片刻后说:“不如还是先回府内,让公子定夺?”
打从绣止府出来,宋秋心中对媱嫦的钦佩便一点点消散。
不论怎么瞧,眼前这位都更合适在军中过活,肆意洒脱,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指望她在京安城中查案,宋秋头一次觉得公子看错了人。
媱嫦咬着竹签,未动。
良久,她伸手招来对面铺子下的卖糖葫芦的老人:“再来一根。”
宋秋只觉头晕目眩。
她摇晃几步,引得媱嫦侧目。
“你要么?”她把糖葫芦递向她。
宋秋哭丧着脸:“大人,您还有心思吃?”
媱嫦见她不接,收回手给了老人两枚铜板,顺势问他:“最近入城的人更多了吧?”
老人捧着铜板连声道谢,又道:“回大人话,原本是不多的,也就亚岁这几日多了些。”
媱嫦拿着糖葫芦也不吃,语气和善的问着:“那最近这边可有什么稀罕事儿?我才入京安城,好奇得紧。”
宋秋背过身去,泪意盈动。
老人家见她言语和善,不似寻常官家蛮横,也松乏了些:“大人说笑了,这城门附近来往多是百姓羌商,哪有什么稀罕事儿?嗯……倒是昨日,不知哪处官家的公物走错了门,也从西门入了,与守城卫闹了许久,耽误得后头鱼虾死了大半。”
“哦?”
京安城四个城门,西门入平民货物,东门走官人公物,南北二门直通御道,是圣人才可走的。
这般规矩已有百年,哪家府衙会走错?
媱嫦又给了老人几枚铜板,回身便瞧见宋秋正面如死灰的抹着眼泪。
“你若不信我,便自行回去通禀司丞。”媱嫦捏着手里的竹签,轻轻晃动着。
宋秋正要告辞,一个武吏火急火燎的跑来,跪在媱嫦面前急声道:“大人!明池捞出具女尸,背后也有猫尾!”
宋秋的脚立即便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