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姐派御医去治的嘛?我怎么知道。”
“可昨夜他是带着刀去的偏阁。我以为你今早经过,问他借的。”
“今早”二字竟这样不能提,顾淳风光听着已是面红耳赤起来。“我去了,长姐,你把刀还他吧。”便将东西往人手里一塞,“柴家那头,有何要嘱咐我的么?”
顾淳月面色一沉,低声:“你进得去进不去,尚未可知。柴瞻虽是受百官压力回府闭门,要不要再出来,却可以选择,毕竟没人下令不许他出门。外头闹得这样,我不信他不知道。”
淳风一惊:“长姐的意思,他可能是顺势明哲保身,甚至——”
淳月想及顾星朗这大半年来一应举措,对世家的压制,对寒门的提拔,甚至应蔚国那头局势,发了道什么“公天下”的经义之题,要重臣贵胄们作答。
匪夷所思,且桩桩件件指向高门。
而柴氏和纪氏一样,都是真正的大祁巨室。
“也许咱们想多了。对于时局,君上比你我有数,他能让柴瞻主持大局,必有其因。你去看看也好。”
因家世地位,相府与骠骑将军府距皇宫都不远。国都春末景致绝佳,绿树香花处处,临近将军府,花却变少,只高木成荫,在艳阳天遮蔽出一片巨大清凉。
街上少行人,顾淳风身为公主却毕竟不好露着脸走动,乘车而来,感受到马车缓停,开窗先瞧见棠梨错愕的脸。
她一愣,随其目光望去,将军府平阔的大门上,俨然挂着丧幡。
堂堂骠骑将军府,大门悬丧幡,必是紧要之人的白事。顾淳风心头狂跳,只恐是柴瞻,自查身上华服颜色还算素净,就着棠梨的手跳下车去。
门前阍者两名,都着素服,虽不识淳风,瞧出有来头,其中一个上前恭谨询问。
“乃宫中贵人。还请通禀。”棠梨轻声。
这时节宫里的贵人还是女眷,统共不超过三位。两名阍者对视一眼,便要分工一个通传一个引路,被淳风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