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么回事?与信王谋逆有关?”
纪桓是随柴一诺到的北境,早已传开。
阮雪音走得累了,停在老树下摩挲粗圆主干上深镌的纹,“真如此,纪平与纪齐不会安然,瑜夫人也已受了牵连。”
是这个理,却仍没解释缘由。淳风待要再问,阮雪音回头微笑:
“何必上心,都是些没意思的事。”
淳风看着她手指过处那些凸出的树皮纹路,也走近摩挲,粗粝冷硬的,如时岁无情。“从前我也觉得没意思,如今不知怎么了,像着了魔,又似上了瘾,看事听人言,总忍不住想立场品深意。”
两人手掌都覆树干上,被深棕暗黑衬得格外细白。“不好。”阮雪音道。
“是不好。”淳风笑应。
一月万物眠,鸟啼蝉鸣皆不可闻,唯风声展韵律,遥送天涯歌。今日云积,日色时有时无,胜在山岭辽阔,枝叶凋敝不成荫,树下亦敞亮。
阮雪音便在这静谧、敞亮和愁绪随淳风言论起的下一刻,感觉到了小腹阵痛。
只刹那,就像吃多了冰食的绞痛。
她有些不确定,立在原地默等。
绞痛没再来。她遂携淳风往廊下茶桌去,说要喝点水吃两块枣泥糕,云玺候在桌边刚摆好吃食,见状开始倒热饮。
阮雪音停在了半道,微躬身。
“嫂嫂?”淳风瞧她蹙眉,忙上手扶。
“怕是。”
淳风眨眼,“是什么?”
云玺何等警醒,已然冲过来,“夫人觉得如何?奴婢就传御医?”
阮雪音点头。
云玺高声唤人之雄浑予顾淳风当头棒喝。“快!”她招手扬声更为雄浑,“去找我九哥!”
阿忆哪知御驾在何处,出了秋水长天只晓得劳动禁卫。禁卫伴君日久都成了精,闻知是何事半刻不敢误,当即狂奔传马驾了便往山里去。
隆冬少翠色,视野更阔,找人亦容易些。群山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