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你们也便周全许多。”
“她会归祁的。”阮雪音不确定淳风认真还是恐吓,但刀刃抵在命脉十分真切,稍用力绝对溅血,“她是半个祁人,孩子要留祁宫,有情面可讲。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她刚也跟我分析了一番局势,句句在理。你们都太聪明了,聪明人都想得太多。我不想那些。我近来读史,发现许多进程改变就在一瞬间,我觉得此刻就是那瞬间。”
“沈疾!”阮雪音甚少见淳风这副神情,确定她认了真,心知不必再劝,于对方话音落处放声喊。
顾淳风果然滞了滞。
而以沈疾身手从厅堂桌边到这里不过两三瞬的事,门被大力冲开,高大身形几乎是跃入,屋内画面映眼帘,门复被大力关上。
视线相接之瞬阮雪音递眼色,沈疾如飓风卷掠而去,劈手打掉匕首踢远,捞了淳风的腰往旁侧带,旋即松手。
“臣僭越,但凭殿下责罚。”
淳风还要往竞庭歌那头去。
沈疾平移以身挡。
“伐崟之役反复就是因她作梗!今日不杀她,来日为主上挡刀殒命的就是你!”
“臣为君死,天经地义。”
“愚昧!你已经挡伤了一条腿,挡丢了终身大事,你欠他的知遇之恩已经还够了!”
此言大逆,阮雪音方真正意识到,婚事之题,淳风有理由怪顾星朗。这些日子以来兄妹俩不多但不断的呛声,淳风要从军打仗顾星朗都随她,通通遵此理。
忠义亲情是一回事,与沈疾的无疾而终是另一回事。而她方才喝了酒,牵动旧怀,才会行事、说话皆鲁莽。
外间比屋内更静。
宫人们似在同几瞬被全部遣出。
门再开时顾星朗、上官宴、纪晚苓并立,涤砚守在廊道尽头帐幔边。
顾星朗先走进来。
飞快到了淳风跟前,距沈疾不远。
“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