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
“如今想通了。”
“去夏君上赐瓶,父亲一直端供家中正厅。这些话,他原不许臣来对君上说。”
“你父亲刚直,忠义都放在沙场上表,不喜说矫情话。所以朕说,你为文官也宜。”
柴一诺敛色更甚,“虽谨小过头,柴家对君上、对大祁忠诚,日月可鉴。”
算重表了前年虽见竞庭歌而绝无二意的心?
选在这个时候,自称一门武将嗅觉不灵,实是谦虚了。
“朕明白了。”
“君上任何吩咐,柴家赴汤蹈火。”
顾星朗点头,“身上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吧,找个日子与你父亲一同入宫,咱们君臣在烟萝水榭好好对饮一番,你们也跟朕细讲讲,此次北境与南境的故事。”
“臣遵旨。”
举城瞩目的“公主赛”便在下一日上午。
此三字名头也是新造,起于民间,又一夜之间上传至军中,成为近两日人人念叨的热词。
天未亮,顾淳风起,沐浴束发,一身戎装。那衣装颜色比寻常戎服要淡,下摆也大些,颇似裙装。
她原是让造办司按她尺寸裁制与军中一模一样的服装,阮雪音说,女子便要有女子的样,飒爽亦该是女子的飒爽,无谓依靠模仿男子获取认同。
顾淳风深觉有理,改了式样,今日看来,明智。
她比所有人都到得早,旭日初升时已经出现在拱戍楼。
拱戍楼共四层,乃演武场高点。数日前与沈疾拉扯的二楼,她经过了,看一眼走廊,继续往上。
晨风清朗,是春末白日里难得的凉。风过脸颊带起未能服帖的鬓角碎发,她伸手摸两把,忽意识到自己今年该满二十二了。
女子二十二,还在闺中,中意了一个又一个,通通不是无果就是行将夭折。
而她还要追,还要强求,也挺可笑。
阿姌若在会怎么说呢?劝她天涯何处无芳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