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阁前怎样,你也是一样;回了霁都你随时想见你师姐,也好办。”
竞庭歌高挑眉一脸厌恶:“我母亲离世已逾二十年,纪相在说谁?”
纪桓怎有闲与小丫头片子嚼没用的舌根,带回家再慢慢教。“就这样。明日回到锁宁,你同蔚君陛下好好辞行,谋士罢了,并非朝臣,没什么麻烦的——”
“麻烦大了。我腹中孩儿是他的,这般回霁都生下皇子皇女,早晚还得被抓回去。纪家女儿未婚先有孕,于家门也是大耻,算了吧。”
一番话说得实在有板有眼又没心没肺。
太过瘾了。她兴致勃勃看着纪桓波澜不惊的下巴几乎要掉到茶案上。
不对,他秉持着波澜不惊,下巴还在原位,被那对传给了纪晚苓的大眼珠子出卖了魂灵。
“此言可真?”愠怒即将喷薄。
“自然真,相国大人要不要立时找个大夫来验?”
纪桓倏然站起。
又倏然往外走,大步流星。
竞庭歌始料未及有些慌,忙站起来拦,“纪相这是做什么?”
“既如此,他便该给你名分行册封之礼,你是他的谋士,不是——”险些脱口的两个字实非君子该言,纪桓收住,“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不是无错,姑娘家理当自爱,既一心为谋——”
“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传承。”竞庭歌冷笑,“我也是私生女,您这会儿不是认得挺带劲的,没说我娘不自爱啊。”
纪桓一直平整的眉眼终是立起来,“跪下。”
“休想。”竞庭歌站得笔直。
“跪下!”
竞庭歌一动不动。
两人相持许久,纪桓开口,声有些哑,“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对你娘不敬,”
分明该抢一句“那便怎样”,竞庭歌没有。
没有便是知错,可惜这些习性只惢姬与阮雪音了解。
纪桓只道她没所谓,忽有些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