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人敌不过祁蔚合力,这一路南下,都不知折损几何。”
“所以让你带我的臣子们来,还听不懂么。”
慕容峋亦稍怔,想与竞庭歌交换眼色发现只能看见她脖颈间血红。“带过来!”
文臣居多,占了大半;武将们尤其被五花大绑紧紧捆缚着双手,至门楼前,仰面朝阮仲高喊:
“臣等都非贪生怕死之辈,君上要死战,臣等以死相陪!”
慕容峋兵临城下,血性的武将一马当先,很多怕是已经殉国。仅剩的这些,衣袍战甲上亦是血迹斑斑,喊话这人双目猩红,该也经历了鏖战。
该是林崇的旧部,两月前追随阮仲兵变的将领之一。
便听其余文臣也都肃声,高道“以死明志”。
被擒被缚难于还击,也只能是一死了。阮雪音心中苦涩,阮仲面上却仍有笑意,看着慕容峋再道:
“我还想见我的子民,锁宁城百姓。”
“我未伤百姓,有也是误伤。人人都还好好关在门窗里。只是你想见,他们未见得敢开门开窗。”
主城道西侧中段,二楼,一声吱嘎。
有人探头,是个老者,须发半白,双手撑窗台。
又一声吱嘎。
再一声。
楼廊下门也一扇扇开了,男女老少或整洁或狼狈走出来,都怯怯的,孩童躲在妇人身后,紧紧攥着母亲的手。
满城血腥气,黑甲褐甲的尸首还错陈街巷间。
“上个月也是站在这里,我与丛若谷论君道,说愿改世袭为禅让,能为大,”
被缚的群臣中有人躬身,该就是丛若谷。
“不是权宜之计。真心话。”阮仲继续,“崟国三百年国史,我是在位最短的君,尚没为此国此民做任何事,只引来纷乱与战争,愧对当日门楼上许诺。”
他愧而不卑,站得笔直,仍牢牢钳着竞庭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