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官夫人才是没有身份的那个?”
“实话说最欢楼之前,我都不知还有个蔚相夫人也为故人。十一月二十二行刑后我没再见过她们,是过了几乎两年惢姬答彼时白君问,蓬溪山声名起,我才确定她活着,才开始履昔日约,观察你、暗护你、不时跟阮佋吹枕畔风,直到你四岁那年被如约送过去。”
永康六年八月,彼时白君也就是段惜润的父亲涉万里赴蓬溪山敲钟,论国事问时局,此后白国朝堂上好几件棘手要务得解,惢姬成谋者名,再往后十余年不断说中趋势、解决难题,蓬溪山大名终成。
但世人都言惢姬山居早已有之,到阮雪音她们长成时已近三十年。
依据是无逸崖前那口钟早已有之。崟北群山间采药狩猎的附近村民说的。
该也有来自谋事者的舆论安排,主动放出的说法,便如那时顾星朗言:
神秘远俗的人和事,无从考据,当事人想说多少年就说多少年。
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
所以那口钟是早早被放在了那里。
就像一条为东宫药园案铺设的后路。
而白君万里敲钟也是一件奇事。他那时候已染怪病逾十年了吧?又是谁告诉他崟北有奇人,让一朝国君不惜抱病跋涉,帮助惢姬初成智者名?
安王妃?
逝者矣,领悟来得太迟。
“你四岁的时候已见美人胚骨,像极了你母亲,我暗想成了,兴冲冲履约。六年之后竞庭歌随你入宫过天长节,我一看她的脸,险些笑出来。也是那一日彻底确定,她没死,并且将故人之女都养在了膝下。新的一局要开始了。”
“竞庭歌与竞颜衣生得像么?”
姝夫人摇头,“乍看不像。很奇怪,那姑娘该是承了许多其父特征。但我对她们四个的模样,”她轻叹,展眸望漆黑山林如荼的月光,
“历历在目,经年难忘。”
“你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