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怪我怪我。”拥王今年也不过十八,如此阵势已有些发虚,“君上,四哥,七哥,臣弟见小漠一年年关在夕岭,小小年纪已是暮气沉沉,实觉得应该出来跑一跑马、挽弓射箭,开阔心情,于身体也有益处。”这般说着,眉眼皆虚,
“却闯出如此祸事,还请九哥责罚!”
临到最后一声九哥,顾星朗心知不是有意,更像习惯。
顾星移十六岁封王出宫,那之前的几年,一直是顾星朗如兄如父在照料。此一句九哥,他也喊了很多年。
“说清楚便罢了。”顾星朗神色语气倒一直松快,“射猎之事,误伤难免,也怪朕,未曾让小漠精习些防身术,否则多少有用处。都去吧,岁羽轩有御医照料,朕也会盯着。”
这般说,又去看宁王,一笑,
“狩猎还随身带扇子,也就你。”
顾星延也笑,“君上一向知道臣弟,就这么点儿爱好。”
众王散,顾星朗并淳风依旧回卧房,阮雪音正在照看。
“怎么回事。”
房门关,只余自家四人,顾星朗至床前复问,状态已与先前不同。
“说不好。”顾星漠今年也才十岁,却真真是长一年如长三岁,神态语气比之去年又老成许多。
以至于阮雪音刹那恍惚,错觉是两个成年人在对话。
“十一哥不是头回邀我出门狩猎了。说我顾家男儿,个个能文能武,骑射更是基本,哪怕为强身健体故,也须练起来。”
“很在理。”顾星朗道。
“嗯。前几年我都找由头推脱了,今年四哥也这般说,午后与十一哥同来岁羽轩寻我,自是再推脱不得,总归我会骑马,只不过技艺未精,出了门藏着身手陪他们过这一下午,也便踏实了。”
顾星朗坐在榻前,半刻沉吟,
“那箭过来时你知道么?”
“知道。”顾星漠点头,“兵刃无眼,我既要藏着身手全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