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是谁的殿。
“怎可——”
“母后说姐姐与明夫人渊源深,睡哪里都不如睡这里合宜。”
半个月前从中宫殿出来后那个傍晚,她已经随段惜润来参观过。
实在没有必要再入住凭吊。
这兰殿多年无人居,却整洁常新,据说是有专人日复一日打理。
顾不得拉扯这些了。“你母后呢?”
“在她殿中。”
“那——”
“照姐姐意思,那日回城我便先后见了她们几个,两日之内,全部妥当。第三日她们入宫,也就是昨日,至此刻一直在我母后殿中。”
阮雪音半颗心落了地。“你父君呢,这会儿又在哪里?”
“引凰台上。”
阮雪音一怔,勉强转脑子,“今儿什么日子?”
“初九。姐姐睡了三天三夜。”
已经过了三天。“他们人呢?”
“都到了。”
“宫门也关了?”
“还没。”段惜润淡声,“我那堂兄不肯入宫门。我来瞧姐姐之前,还在对峙。半数禁军正堵在宫门口。”她略想一瞬,
“他若进来,父君会关宫门直接将其斩杀么?”
“不会。这宫里有的是洛王亲信,关起门来也是恶斗,说不准胜负。”
段惜润震了震,“这般动干戈,父君同姐姐究竟定的什么计?是要将君位给安王叔了?”
“没想好。”阮雪音一壁答,掀被下地,乏力,就着段惜润胳膊方勉强站起来。
“什么?”
“你父君没想好,做不了决定,所以排下这一出,一锤定音。引凰台附近有遮挡么?”衣物已经备好,阮雪音自顾自拿了到屏风后面穿,“我得去。”
整个皇宫高树蔽天,便是引凰台上也浓荫翳翳,自然有遮挡,处处皆为天然屏障。阮雪音穿了一身淡青至发白的轻薄裙衫,立在丛丛花植日影交错间看正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