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商量。”
云玺同步了然,领着棠梨退下,迅速关殿门。
“是前朝的事?你又打听了?”
“嗯。”顾淳风蹙着眉,坐下自斟大半盏茶,咕嘟嘟牛饮。
“你如今倒老盯着朝堂,不妥,叫你九哥知道了——”
“嫂嫂你还有空念叨我,”顾淳风摆手,“你可知今日早朝为何早到了这会儿?都快中午了。”
“你说。”
顾淳风眨眼观她镇定,“你都知道了?”
“你说你的。”
“具体情况,我也还没打听全。目前已知的是,太医局所有人,从张玄几到崔医女,此刻全在鸣銮殿。”
不能更明确了。阮雪音心往下沉。对方动作竟快到如此地步。哪怕三日前挽澜殿上窥得端倪,哪怕她第二日便行动、反手算计上官妧,也已经来不及了。
显然此局筹谋已久。
至少一个月。
一个多月前,四月末,自己和竞庭歌在蓬溪山药舍里与老师一起制药。
真的是她?
粉羽流金鸟已经出发去了苍梧。还没回来。
“你安插在前朝打探消息的人,”她不愿这般推波助澜淳风此举,但事已至此,倒真只她这条路好用,且可靠,
“此刻还在继续么?”
淳风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殿门,低声道:
“在。”
“下一波消息回来,大概什么时候?”
淳风眨眼掰指头,“也许一炷香后?”
接连两回合失掉先手,不能再慢了。阮雪音稍沉吟,“太医局现下,当真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剩了那么一两个看门打杂的?反正能上手瞧病症的都走了。”
阮雪音点头,“三日前我在挽澜殿晕过,你知道吧?”
顾淳风干咳,“听说了。我正想问你呢,嫂嫂你到底是不是——”
果然还是被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