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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若寒蝉一词,你方才不曾说,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顾星朗温然而笑,“无妨。朕觉得很好。与其各自揣着忐忑又不敢表达,不若开诚布公,将心结都解一解。”
他散开视线望向场间四人,“前朝风生水起地谏言,朕知道你们不好受。说白了,此为家事,他们说他们的,关起门来,咱们聊咱们的。当然了,”
茶杯被随意放回桌案,他理一理袖口,
“愿意说的说,不愿意说的,无论出于什么缘故,都可以不说。”
这是什么突发策略。阮雪音心下弯绕。那自己要说么?中宫之争,与她无关。但立后一题,起于专宠。
总不是要她就专宠发表意见?
实在叫人头大。她悄然扫他一眼。
淡定得很,专注得很,独坐于正北,面上波澜不惊,一副等人发言之态。
“今日来向君上陈情,”上官妧如期打头阵,人也站了起来。
“坐下说。”顾星朗温和笑。
“是。”复坐下重头道:“今日来向君上陈情,主要因为,前庭传出动静,骠骑将军柴大人并一众武将竟在朝会上举荐臣妾坐这中宫之位。”
哪怕风声已经盘旋了好些时日,言及此,她仿佛仍觉忐忑,语意也快了不少,再次站起来,
“臣妾惶恐,实不知柴大人为何会举荐臣妾。而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此前与柴大人及朝中任何一位武将都无交道,连面都未曾见过。”她敛首福身,
“还请君上明察。”
“何谈明察。”顾星朗笑意不减,示意她坐,“整个祁国,从朝堂到民间,人人言立后事。祁皇室的规矩,任何议题,只要受关注、被关心,无论朝臣还是百姓,都可自由发表言论。”
他微倾身,看向面前三碟中精致糕点,仿佛在选拣,
“一百个人一百种想法,有分歧是常态,完全一致才有问题。柴大人谏你,”复抬头向上官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