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你既听说了,想必知道经过。那是三哥与她的旧物,她宝贝得紧,终年护着。不修不行。”
是要修,却未必得你亲自修,还是熬了个彻宵第二日黑着眼圈去秋猎的修法。
自然因为人重要。不得不亲自修。
心下一通转,究竟没露半个字;想问他明日是否要去披霜殿看看,犹豫再三,也不敢问。
顾星朗见她发怔,也有些怔,思前想后,转了话头道:
“你不会放风筝?听说笨得可以。”
倒是事无巨细。阮雪音再忖。怕是实时呈报。
等会儿。
笨得可以是谁说的?谁能说这话?
只有他能。估计听了呈报自己脑补总结的。她气鼓鼓。
“不会。”遂答,“蓬溪山几无平地,没法放。老师亦不喜欢我们玩儿这些闺阁气太重的游戏。”
“风筝最早可不是用来玩儿的。”
“嗯。”阮雪音应,仍是心不在焉,又自觉这般无精打采好没骨气,要么问,要么干脆别在意,七上八下算怎么回事?
一番抉择,终是做了缩头乌龟,她开口另起话题,不再提那只旧时燕,
“今夜的百鸟朝凤筝你也听说了吧?”
“嗯。”顾星朗答,莫名松了口气,“好看吗?”
他今夜没去,一因要批折子,二因,也是主要原因——
如此盛况,半个后宫皆在,事实证明,最后是整个后宫皆在。他不方便出现,怎么处理怎么别扭,干脆便不去。放风筝不是宫宴,能避则避。
阮雪音自然明白。
“好看。很有气势。风筝本身也制得极精美,不像逾百年之物。”
顾星朗点头,“此筝我早年间听过,却终究只是个玩物,没太在意,不成想白君倒让惜润带了来祁宫。之前没听她提。”
“你最近,仍是每隔十余日过去喝茶么?”
每隔十余日,顾星朗会去采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