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差池。但我们不小心射下这只鸟时,确实当场从其羽翼间搜出此信。不止微臣,好几名将士都亲眼所见,若非如此,”他看一眼竞庭歌,
“臣不敢在含章殿上冒死进谏。”
他重咬了“冒死”二字。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人敢随便动竞庭歌。
“亲眼所见。”竞庭歌笑起来,“当时都有谁在场,谁将此信搜出来的,庭歌不惧一一与他们对质,更不怕君上严查。”她再次转身,看向跪在地上诚挚而诺诺那人,明明只是对他说,声调却异常高,仿佛要让全殿人听见,
“我本不愿当场撕破脸,彭大人,”她声音清亮,“粉羽流金鸟自出现在世人面前,从未被射伤或者射杀,盖因它们穿行云间,根本不在人为射程内。”
她说的是“它们”,不是“它”。陆现眉心微动。
“我的鸟随我入苍梧已经五年,深谙此间地形与规矩,鲜少在人前露面;真要传信,更不会去城门附近低飞惹眼,让你们就此射下来。”
她低头去看地上大鸟,其鸣哀哀,左爪上纤细腿脖子间一抹极淡且旧的湖色似纱似线,若非有意去看,否则根本瞧不出,
“最重要的是,这只是我师姐的。我用我师姐从霁都差过来的她的鸟,往锁宁城传信,向崟君泄露蔚国军政机要,我脑子被驴踢了吗?”
慕容峋听到这句实在想笑。费大力气憋住了。
“先,先生与祁国珮夫人是同门师姐妹,珮夫人是崟国公主,”彭进伏在地上,虽诺诺却出口有章法,全不似一介碌碌武将,“先生又生在长在崟国,与珮夫人,”他停顿,犹豫半晌方讲出来后面两个字,“勾结,一起为崟君谋事,不是不可能。”
“哈!”竞庭歌冷笑出声,看着伏地之人如俯观蝼蚁,“我若欲为崟君谋事,还千里来苍梧作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珮夫人不也去了霁都?”
竞庭歌不动声色再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