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得回宫,多是花时间陪伴双亲,哪里有空与我这个嫂嫂闲话。不过是纪桓大人怕我着急,略转达了几句。”她饮一口茶,复又看向他:“听君上的意思,姐姐不能知道吗?”
顾星朗见她真有些动气,缓声道:“生个病而已,哪里又有多要紧?总归没过几天也大好了。”
“纪桓大人虽只寥寥数语,淳月亦能听出彼时情况凶险。好在太医院那帮人没白拿这么些年俸禄,这张玄几也是个有用的。”
顾星朗松下一口气,心想纪桓总算没多说阮雪音的事,却听得淳月继续道:
“不过君上此次为何指明珮夫人侍疾?她——”
她没再往下说,因为这层担忧自阮雪音入宫便广泛存在于顾氏皇族所有人心里。一个拖长音的“她”字已经表达了全部意思。
“姐姐放心。”
淳月看着他,点点头道:“那便好。世事无绝对,尤其是本就没有定论的事情。但多一层小心总是好的。”
顾星朗微笑,将藕粉桂花糕推至她面前道:“也就每月二十八姐姐入宫,朕才命小厨房做,快用些吧。”
淳月笑道:“说起来相府里真做不出这个味道,也不知是藕不对还是桂花不对。”说着便拈一块放进嘴里。
“每次让姐姐带些回去,你又不要。”
“为了我喜欢吃这藕粉桂花糕,又不满意相府里做的,三年里纪平已经换了十几位点心师傅。因着我上个月夸赞了新师傅手艺,总算消停些,若是见我从宫里往回带,说不得又要折腾了。”
顾星朗满意道:“纪平待姐姐很好。”
“他一直待姐姐好,少年时候便是,你尽管放心。”此时四下无人,淳月在称谓上也放松些,“倒是你,我瞧着天长节夜宴上晚苓为你画那幅山河长卷,很是用心,你们,可是缓和了不少?”
顾星朗没有立实回答,他在犹豫是否将顾星磊案子的新进展告诉她。除了晚苓,这件事合该她知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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