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族失去了依靠,自己也失去了至亲,在回忆里承辽感觉此刻才是不真实的,他无法接受。
他此刻只想冲上去杀了这些人,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除了死亡别无用处。
“少爷,你别难过,我水牛永远是你的奴才,就算死也会保护你的。”水牛艰难的举着一片树叶,树叶上有一汪水。
“这话以后万不可说,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人。”承辽颤抖道,水牛一路上都是这样为他接水的,他感到鼻尖发热,两行热泪也冲破了他脸上的冰晶,在这炼狱之中,这是生平第一次落泪。
夜深了,本该是睡觉的时间,所有人都恨不得立马入睡,只是戴着沉重的枷锁脚链,顶着飘落的风雪,时不时的寒气透过伤口触碰骨头,就算是睡着了,也会立马被疼痛惊醒。
就在二人稍稍休息的时刻,差守们又开始催促众人赶路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将男人和女人分开,女人们被前后五个守卫押着,开始送往来时的路。
“你们要把她们带到哪里?”这些男人看到亲眷被押走不免都很心慌。
“带到哪里也是你们这帮奴隶能问的?”红衣差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众人。
“我们都是皇上发落的人,你们怎么能随意带走?”
守卫也不废话,怒的拔刀,“再他妈敢嚷嚷,你们的脑袋就没了!”
众人都怕了,无人再敢说话。
“一个个都是罪人,颤氏玩完了,你们自然也完了。”守卫双手抱胸,带有玩味的看着一个个女人小孩从眼前走过。
承辽此刻不敢说话,在看到妻子宗洁雅的那刻起,他的眼睛再次红了,在月光里,她的面容同样惨白,嘴角带着血迹,糟乱的头发随风飘荡,大大的眼睛与承辽斜目而对,就像一具死去的尸体。
“对不起。”承辽开口道。
宗洁雅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带动枷锁微微点头,继而跟着队伍离开。
“都快走!”差守的声音传来,意味着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