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短暂的失神过后,周大少终于恢复了清醒。
他哭喊着,直起了腰,膝行着,扑到了手术台边,同时双手奋力地想去抓住方珏的右手。
他要救她,他要将那流血的伤口捂住。
然而他的动作却只得到了如同水中捞月一般的结果,手掌毫无阻拦地穿过了方珏的手,没有与之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老板?”周大少回过头,眼中满是祈求地看向江臣。
然而江臣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既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也没有要说话的举动。
“救救她,老板,求你了。”
周大少扑过去想抱住的江臣的腿。可他却得到了与刚才行为同样的结果。他的身体径直穿过了江臣的身体,扑到了地上,脸再一次撞到地面。可他此刻却完全顾不上疼,因为现在方珏显然要比他疼千倍万倍。方珏都没喊疼,他又有什么资格说疼?
他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再次去哀求江臣,然而却听到江臣用平静到冷漠的声音说了一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周大少即便没怎么研究过,但也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说过去无法改变。
他还想说什么,可看着江臣那张略显冷漠的脸,所有的话都被捂死在了发堵的喉咙中。
王苏州跟他说过,江臣平时都挺好说话,哪怕就是与之开玩笑,也不见得会生气。可一旦遇到了原则性的问题,便会六亲不认。
周大少当时还挺好奇什么叫原则性问题,可王苏州却没有告诉他,只是说以后路总有机会会见到的。
而现在,他知道了。
他失落落魄地站起来,再次看向方珏,却惊恐地发现,方珏那头刚才还乌黑秀丽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粗糙黯淡,没有任何光泽。与之情况类似的,还有方珏的脸。
被送进急救室时,方珏的脸虽然惨白,但却也有着正常人皮肤该有的光泽与弹性。
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