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愿意庇护我?才让我遭受了这种伤害?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庇护我,那何不一开始就不要让我降生,或者早点取走我的性命?”
10月30日
“柴静从娘家回来了。当我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显得很吃惊,很疯狂,生平第一次对着杨念桐大声喊叫着,捶打。她甚至抓花了杨念桐的脸。可就在我以为她会像个正常的母亲那样不顾一切保护我的时候,她却在挥霍完了因愤怒而燃烧起的勇气之后,跑过来劝我原谅杨念桐。让这一切再次平静下去,淹没在时间的浪潮下,就像过去那样。
就像过去那样。
我实在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口的。
我不可否认,她是爱我的。可比起爱我,她显然更爱她自己。
不过说到底,我又真的有资格去嘲笑和指责她吗?
毕竟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他们之外,最大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自己吧。
是我自私地沉默,一步步拉动着滑轮,把我自己送上了命运的绞刑架。
仁慈万能的父,我似乎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你。因为你早已经通过信徒之口,提醒过我了,不是吗?
就像马丁·尼莫拉牧师所写的那首诗《我没有说话》之中所描述的那样:
纳粹杀共产党时,
我没有出声
——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
接着他们迫害犹太人,
我没有出声
——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然后他们杀工会成员,
我没有出声
——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
我没有出声
——因为我是新教徒;
最后当他们开始对付我的时候,
已经没有人能站出来为我发声了。
为什么我早一点没有警醒于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