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羊羽睁开眼,但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只想做一个瞎子。
问题并不在他正坐在画皮房间的梳妆台前,不在他戴了一头酒红色的顺直假发,也不在镜子里的他换了一身洛丽塔风格的裙子还化了一个暗黑风格的浓妆,而在他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个身影弯着腰在熨烫着东西。
那个身影一丝不挂,却没有让周羊羽有任何大饱眼福的感觉。恰恰相反,让周羊羽的胯下可谓是凉了又凉。
那个身影忽然说道:“你看,你们男人永远是这样,视觉动物,爱着美的皮囊,却总是花言巧语说爱什么灵魂。都是骗子。”
周羊羽听见的声音还是早上的那个画皮,可看到的身影却并不是早上的那个画皮,而是变成了《聊斋志异》里的那个画皮。
周羊羽看过那段,对那几个字的描写印象深刻。
“面翠色,齿巉巉如锯。”
分毫不差。
画皮接着说道:“不过无所谓了,饭我已经做上了,离我平时的饭点还差半个小时,你可以想想怎么死,想被做成红烧,还是清蒸都可以,我厨艺还算不错。”
语调平淡,好像在和周羊羽闲聊,说的也只是些鸡毛零碎家长里短。
周羊羽却恍然大悟:那只黑狗说的八点是这家伙吃我的饭点?所以,那只猪昨晚是在这里看到了什么,知道了她要吃我,所以便和我换了身体想代替我去死?
所以说,猪就是猪,怎么能这么笨!不过好像我也不聪明。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周羊羽自嘲地笑了笑。因为妆容,笑容映在镜子里,不是凄凉的感觉,倒有几分凄厉。周羊羽看着自己的女装,还是没忍住给她点了个赞:“我也不是想当你的舔狗,但不得不承认,你这化妆技术是真厉害。我感觉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画皮呵呵一笑:“油嘴滑舌。凭你这张嘴恐怕骗了不少女人吧。”
周羊羽脸红了,但好在妆浓看不出来,才呵呵回道:“说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