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悄悄掀开毛毯检查盛悦双脚,表情越来越凝重。
视线上抬,盛悦额头的伤疤赫然映入眼帘,过去六七年,痕迹仍醒目。
盛微宁眼底的光芒愈加冷寂,胸口腾出愤慨。
母亲去世当日也打了雷,后来被程家收养,肖若萍冤枉盛悦弄脏她珍爱的西洋画,就把她关杂物间思过。
那晚的雷声是盛微宁未曾经历过的可怖,她四处求助都碰壁……
“悦悦的腿萎缩得一天比一天厉害,长此以往,别说行走,将来恐怕手都不能用,太叫人惋惜了。”
护工眼见盛微宁表情沉重,低声:“我白天听医生提过一嘴,悦悦这疑难杂症得去国外治,最好M国其次Y国。”
盛微宁心念电转,程晏池的第二个家恰巧就在伦敦,她能动他脑筋?
程晏池没那么好糊弄。
“姐姐……”
盛微宁的心瞬时被这声梦呓揪住。
摸了摸盛悦乌软的长发,她眼里零碎的光影渐渐凝定一处,嘴边浮现深意。
投名状得抓紧了。
空气里飘沉泥土的味道,盛微宁走出住院部,程晏池的车还停大门外。
盛微宁坐回副驾:“今晚多亏你。”
程晏池看眼她烘干的衣服,散漫地撇唇:“你换种方式感激我更靠谱。”
盛微宁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弄:“不早了。”
程建雄倘若发觉两人有一腿,程晏池无所谓,她们姐妹最先遭殃。
没足够的实力充大佬前,猥琐发育比较好。
程晏池磕落烟灰,不置可否。
过冗长隧道时,光线晦暗,忽地软香袭人。
待视野彻底明朗,程晏池将柔荑抽出,眉峰上挑,邪气又不羁。
“机敏能干的女助手,确实不可多得。”
他别有深意咬重其中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