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意义特殊的姐妹谈话点到即止,直至盛微宁第二天去做B超,盛悦依然闷闷不乐,谈话的兴致也不高。
盛微宁的性子说一不二,就算盛悦明确请求她分手,她也不可能再改变决定。
宋云梦察觉姐妹两的异样,刻意缓和气氛收效甚微之后,找时间悄悄找盛微宁打听。
“我把父母和梁伯母的往事都告诉盛悦了,盛悦无法接受,而且很担心我日后的处境,她希望我分手,我没答应。”
“她怎么晓得?韩闵那天提这事是避着盛悦的,我也没透露风声。”
宋云梦挑了挑眉,觉得盛悦的要求孩子气:“你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又经历过那么多事,当然不能再分手。”
“所以我没答应她,她大概有些置气。”盛微宁闻言苦笑:“她其实很细腻,梁修凯找人绑架我,以前顾雅筠也说漏过嘴,她自己将端倪结合就拼凑出了大概,我也不能一直隐瞒。”
佣人将插花搬到窗台,宋云梦侧身,目中藏着的担忧徐徐消散:“难怪我这两天看见盛悦怪怪的,原来症结居然出在这里,你是不能总骗她,不然以后她会怨你。”
盛微宁当初在奇瓦瓦发现自己有失聪的迹象,后来私下咨询过医生,得知针灸便能逐渐痊愈后终于如释重负,但日常生活,她仍很谨慎地掩饰这似是而非的缺陷。
宋云梦看着盛微宁漫不经心触碰窗台的插花,纤秀身姿斜斜倚在左侧隔断,心里隐约感觉怪异却来不及捕捉那丝灵光,唏嘘道:“盛悦人小,阅历不足,想事情不够通透,你容她缓些日子,她不会钻牛角尖太久,反正你们米已成炊,梁修凯也放弃阻挠,未来一定会幸福。”
“嗯,我明白。”
盛微宁既然决定向盛悦如实坦白一切,能消化多少,那是盛悦的自由,她不会逼她,也不会强行洗脑。
宋云梦瞥了眼准备上课外班的盛悦:“还有三个月,就要考大学,这孩子虽然不如你通透也知道分轻重,会懂得怎么调节自己的心态,你不是要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