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废弃的木材厂内满是鬼哭狼嚎的惨叫。
韩闵好整以暇斜靠着柱子,散漫地欣赏着程晏池又将一个人的颌骨活活卸掉,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上,之后再次给他卸了!
不仅是颌骨,这三个人的胳膊腿全是如出一辙的处理手法。
程晏池清俊斯文的脸孔毫无表情,此起彼伏的求饶不能唤起他丁点恻隐,闷声不响机械地重复着断骨又接骨的动作,间或抓起一人脑袋砸向水泥砖。
“喂,盛微宁到底在哪里?你们还不开口?难道真想找死?”
韩闵嗅到鼻端的血味,抬眸,最年轻的那个已经晕死了,双手手肘朝外呈直角,而程晏池并不管他的死活,松了松领结走向下一个。
手段残忍暴戾的男人从始至终优雅从容,好像在做件十分平常的事。
说来凑巧,程晏池和韩闵黎明时分刚上渡口就遇到准备坐船跑路的刘哥等人。
看到程晏池,三人脸色巨变,最后硬生生被程晏池派人拦截。
至于负责接应运送盛微宁的下批人也被逮住,免得走漏了风声。
问盛微宁的下落,他们支支吾吾交代不出所以然,其中一个小的大概鬼迷心窍,居然说盛微宁掉海里了……
程晏池和韩闵猜测盛微宁估计跑了。
可偌大的奇瓦瓦,他们也不可能盲目找寻,只能先把人带到工厂。
尤其是撒谎盛微宁香消玉殒那个,两条腿已经不能使了。
“盛小姐……从医院那儿逃跑了!”刘哥挨不住终于说了实话。
他们的想法很天真,认为盛微宁逃走,只要隐瞒程晏池再拖延时间让其他人找到,看守不力的责任就用不着承担全部。
程晏池放开刘哥被捏碎的脸颊,眸光寂寂,漫不经心启唇:“她怎样?为什么去医院?是本人不舒服还是……”
顿了顿,程晏池深深呼吸,清冽的嗓音缓缓盘旋:“孩子有问题?”
刘哥费力仰头,汗湿的头发湿漉漉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