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怀孕,不过八九不离十。
盛微宁呆若木鸡地坐着,攥了攥冰凉的指腹,胸口却不期然腾起狂浪般的喜悦,心房一片滚烫的岩浆奔腾蔓延到每根血管。
自己这么早就要做妈妈了?
怀的还是程晏池的孩子。
无以名状的欣悦席卷周身,嘴角颤抖着弯起,盛微宁轻轻一笑,缓慢抬手,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腹内那个存在感好像很弱的小生命。
可她知道,他一点也不弱。
不晓得用了多久,盛微宁才勉强平复初为人母的激动。
窗外夜幕低垂,她收敛心绪,紧握着验孕棒,倏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给程晏池打电话。
刚推开卫生间的门,盛微宁听见包里的手机在响。
程晏池每天都会和她通电话。
瞥眼壁钟,这才发现自己在卫生间待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久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
程晏池散漫的声音漂洋过海而来。
盛微宁深呼吸,眼里闪过一丝极其耀眼的亮光。
她克制着胸腔的震动,盯住手里的验孕棒,哼了哼:“我如果掉厕所,你损失可大了。”
“那还用说?稀世奇珍。”程晏池干净的声线沉了沉:“怎么这么久没接电话?”
“我……”
盛微宁的话刚溜出嘴边,隐约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然后是一串汇报数据的英语,貌似需要程晏池熬夜开会,她激荡的情绪缓了缓,忽而打消念头。
验孕棒不算百分百准确,先去正规医院检查更稳妥,免得空欢喜。
她与程晏池的情况本来就特殊,消息确凿再开口也不迟,而且还能给个惊喜。
短短五秒钟,盛微宁的心思千回百转,已经做好决定。
程晏池这阵子确实特别忙,有段日子没在伦敦理事,许多积攒的工程等他批阅。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晏池叮嘱盛微宁出门记得带保镖。
盛微宁乖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