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风流晕染,黄莺一般娇软清媚的嗓音娓娓道来:「我审时度势,因此从不自作聪明,我趋利避害,因此从不自掘坟墓,我野心勃勃,因此素来能屈能伸。」
「不像有些从小养锦绣堆里脑子生锈的蠢货,整天无病呻吟顾影自怜。」
一针见血的讽刺,每个字都精准扎得顾雅筠胸膛溃脓,脓水腐蚀脏腑。
如果当年在镜海揭发盛微宁勾引未婚夫的哥哥,也许局面又会不一样。
盛微宁根本懒得再多费唇舌,估摸程晏池快到了,她再度提起脚跟。
顾雅筠轻笑,长长的换气过后,眼见盛微宁裙边慵懒晃荡,目光落她泛着水亮的卷发,忽道:「这儿是韩闵的酒楼,你在他地盘公然洗澡,你们做什么交易了?」
「程昱川,林清栩,韩闵,程晏池,还有其他的男人,你是翻译官还是交际花?难怪梁舅舅说你配不上晏池,就你这副轻浮的做派,不提梁家,西京任何有头有脸的人家你都没资格高攀,也就应欢傻乎乎。」
「你是杀人犯的女儿,还利用晏池对付我,你不配和他在一起!」
得意猖狂的笑声弥漫唇齿尚未飘散,一记耳光狠戾扇过柔嫩脸颊,将顾雅筠的头打偏了。
耿乐准备带客人上楼,远远撞见这一幕,连忙机灵地换道。
盛微宁偶尔阴暗邪性得很,根本不似外人眼里的温婉明媚。
掌掴的余音震荡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
「很久以前,我就想打你了,但我这人不乐意事必躬亲。」
「大小姐又怎样?一支牙刷,一巴掌,大起大落的声名,就能让你引以为傲的尊严化灰,嘴巴干净点,不然你试试我会不会拿针线缝上。」
幽冷女音低回响起,寒气浸沁到顾雅筠骨髓中。
盛微宁慢条斯理揉搓指腹,缓缓抬眸,漆黑的瞳孔风雪肆虐,盯着嘴角渗透血丝的顾雅筠:「你妄想拿程晏池打击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不告而别确实对不起他,可我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自卑,重来一次,我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