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随即大着胆子又拾来扔给憨憨。
线球掠过头顶的一撮毛发,憨憨举起爪子挠脑袋,憨态可掬的模样令应欢嘴角不自觉扬了扬。
盛微宁目光清远,微微一笑:“你看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很快乐,对吗?”
“我好多年没见她这么笑过了,最开始,她跟我说起你,爱也好,怨也罢,眼睛总攒着光芒。”
盛微宁收回视线,不偏不倚对上祁寒舟恍惚的眼神,语声清冷:“两年前,她再谈及你们的爱恨情仇,眼底是滩波澜不惊的死水,祁寒舟,女人对男人动心只需一瞬间,对男人死心也不过瞬息。”
秋风透着若有若无的凉意,女人轻渺的嗓音干净利落,犹如秋晨温度寥寥的朝阳。
祁寒舟沉黑的双眸定格应欢苍白尖俏的脸孔,颌线冷硬,声音仿若从喉骨溢出:“从始至终,我没背叛过她,当初跟江萱只是演戏骗祁明渊他们,我以为事情处理完,她会给我解释的机会。”
盛微宁眉骨浮动的幅度几不可见,神色淡漠无痕:“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应欢在意的是什么。”
“她爱你爱到不顾一切,爱到遍体鳞伤,她只希望你能对她敞开心扉,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周而复始挥霍她的爱,就算是河流也有干涸的时候,况且是人?你被应欢惯坏了,从来不晓得将心比心,只会经年累月苛责她,冷落她,把你自己的过错强加给她。”
盛微宁回溯往事,胸腔倏然腾起一股寒热交织的怒火,眉梢眼角流淌尖锐的凌厉:“她做祁少夫人前,是应家众星捧月的大小姐,镜海多的是名门少爷倾慕她,她偏偏满心满眼全是你,如果她不爱你,你对她而言,无非只是陌生人,你能伤她,是她为你心甘情愿拔掉了一身的刺。”
祁寒舟周身气息沉郁,喉结滚了滚,握着的拳头青筋凸起,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盛微宁的鄙薄和怒意不加掩饰,而他哑口无言,只因她的指责句句在理。
佣人就在这时找来:“盛小姐,应小姐的父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