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闻言呆住,脊背似寒意流窜,心底又暖潮涌动。
应欢目光涣散,恍惚地看着她,歪头,唇边泛起淡淡笑意:“阿宁,你来了?”
她声音细弱,轻飘飘散在浓稠夜幕,宛若漂泊无依的蒲公英。
盛微宁一动不动,胸腔酸涩难言,脑海徘徊着如花炮隆重燃放结束的片刻死寂。
熟悉的呼唤在暌违两年跨越生死之后,姗姗来迟,像一记炸雷降临所有人耳畔。
祁寒舟被程晏池挡着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何事,却见程晏池冷峻的侧脸微有动容,他想进去看眼应欢,程晏池伸出臂膀撑在门槛,淡声:“不要操之过急。”
应欢应该没恢复神智,她只是记得对自己特别重要的人。
“是我,我来了,我来找你,接你回家。”
盛微宁放轻声音,蹲下去平视应欢,柔声启唇:“这么久不见,我特别想你,很多话想告诉你,要睡觉了,我们一起去洗漱,然后像从前那样躺床上聊天好不好?”
应欢的脸孔格外苍白瘦削,眼瞳漆黑得仿佛泼漆,她缩在柜子角落,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蹙眉思索,一声不吭,不晓得在困惑什么。
盛微宁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没和这类情况的人相处过,生怕半个字不对就刺激到应欢,回眸看向程晏池,程晏池亦摇了摇头。
卧室光线靡靡,程晏池想揿下开关板,盛微宁慌忙用口型制止。
应欢情绪不稳定,太刺眼的照明会吓到她。
“在哪儿呢?”应欢幽幽的问询引得盛微宁侧身。
盛微宁樱唇掀了掀,忖度一会儿,轻笑:“找什么?”
应欢的睡裙空荡荡挂身上,双眼无神,她冰凉手指胡乱摸索柜底,忽然蹦出句令盛微宁心惊肉跳的话:“宝宝,我的宝宝不见了,他每天这时候都要喝奶的。”
盛微宁勃然色变,只觉得毛骨悚然,刚想安抚应欢,应欢突然焦躁地揪住自己头发看向平坦的腹部:“宝宝……”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