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把盛微宁护在怀里疾步穿过篱笆去飞机降落点。
四面全是灼烫的缠绕着火星的烟尘,间或伴随呼啸而过的枪声。
“你拿着这个防身,我昨晚教你怎么用过,以防万一,你们先上飞机,我多解决几个再上去。”
满世界的兵荒马乱中,程晏池从容不迫的声音格外清晰且刺心。
盛微宁愣了愣,望着手里的ppk直摇头:“你跟我们一块儿走。”
说话的同时,她脑中一闪而过程晏池当年中枪的情形。
她不能让他留下冒这么大风险,本来这滩浑水就不关程晏池的事。
“乖,你在我身边,我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程晏池冷静地把盛微宁带到飞机旁,语气淡然如水:“我不会有危险,只是断掉他们后路,比你晚几分钟登机而已,你们还得我护送去麦加。”
盛微宁却罕见的执拗,平时那么懂得趋利避害的人眼下揪着程晏池的衣袖不放,认真仰视他,嗓音铿然:“要走一起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程晏池垂眸,薄唇勾起弧,眸底淡墨漫漫的色调陡然浓稠欲滴,眼中潋滟闪逝的光亮犹如一簇流星,耀目得不可直视。
他亲亲盛微宁额头:“这话我记住了,你回到西京可别过河拆桥。”
盛微宁依然不撒手,神情比以往固执许多:“枪林弹雨随时会受伤,我不能丢下你,我们是一块儿来的也要一块儿离开。”
程晏池深邃的眸光定格盛微宁脸上一秒,尔后倾身叮嘱机内的人替他暂且照应盛微宁。
说话间,去救应欢的人也跑了过来。
程晏池看向盛微宁身后,赶在她出声拒绝前抢白:“她更需要你。”
盛微宁焦灼的神情滞了滞,脑海空白霎那,呆呆地顺着程晏池示意的方向错眸,只草草一眼,泪水便潸然而下,视野顿时模糊不清。
昏迷不醒的应欢被送上机舱,又有两名保镖大步走近。
“程先生,祁明渊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