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翌打开衣柜门，沈棠还保持着被塞进去的姿势坐在里面。
光被挡了大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谢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疼。
“还不出来？”
强行压下心头的异样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沈棠这才仰头看他。
“腿麻了，能拉我一下吗？”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因为他刚刚的拉扯，一边带子已经从肩头滑落，有种欲拒还迎的破碎感。
谢翌的喉结滚了滚，伸手去拉沈棠。
两手交握，沈棠眼底飞快地闪过狡黠，用力把谢翌拉进衣柜。
谢翌毫无防备，鼻梁被沈棠的脑袋撞了一下，滋味酸爽得让他都差点流下生理性泪水，偏偏始作俑者还很无辜的先发制人：“唔，好疼。”
谢翌把沈棠抱出来摁到床上：“故意的？”
“我没有，是你自己没站稳，”沈棠说完伸手捏了捏谢翌的鼻梁骨，“都红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装的还挺像。
“不用，我还没那么娇弱。”
谢翌冷笑：俯身咬住沈棠的锁骨。
他存心报复，咬的挺用力的，沈棠疼得闷哼一声，又赶紧忍住，眸底含了水光。
眼看温度攀升，要发生点什么，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谢翌没打算接，对方却也很有耐心，一遍接一遍的打。
几遍之后，谢翌还是接了，强压着火气开口：“你最好有事！”
谢翌还压着沈棠，两人距离极近，沈棠虽然没有看到来电显示，却也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以及夹在其中的细软呼唤：“阿翌。”
谢翌脸色顿变，立刻起身换衣服。
他的速度很快，沈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已经摔门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方才还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的空气也跟着变冷。
沈棠穿上睡裙，从床头柜里找到烟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