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的梦里？”
姜祁站在冰天雪地的高山之上，周围满是参天大树。
他蹲下身，攥起一把雪，湿润的寒意让他的心神一阵恍惚。
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姜祁皱着眉头思索，自己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传来的是清晰的痛觉。
这种情况很诡异，姜祁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在睡觉，这里是梦境。
但无论是雪水的触感，还是他掐自己的痛感，以及风吹过树叶，抖落雪沙的细微之处，都跟现实一模一样。
那种梦境与现实交杂的感觉，实在是太古怪了。
“呼……”
这时，有一阵风吹过，卷起层层雪花，也吹迷了姜祁的眼睛。
他不禁抬起手，挡在眼睛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姜祁透过指缝，突然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白影，姜祁凝神看去，神色不由得一愣。
只见一只人高的白狐狸端坐在姜祁面前，是的，端坐。
明明只是一只狐狸，却给姜祁一种，自己正在面对一位极优雅，极懂礼的大家闺秀的既视感。
正在姜祁愣神的时候，白狐开口了，竟口吐人言。
“公子且看，看奴家像什么？”
像什么？
当然是白狐狸！
姜祁险些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却在最后刹住车，没有说出口。
这是……讨封？
姜祁知道这个传说。
传说山中修行正道的精灵在修为有成时，总有一道瓶颈，需借人之口来破去桎梏。
这便是讨封。
山中精灵问你，它像什么？
你若说它像妖，那其一身正气尽皆化作邪道，再也踏入不得正途，更会怨你坏了它的功果道行，让你处处受苦不得解脱。
而若说它像神，它便能够修为大进，甚至会直接成仙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