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才听清。
说完这些话,段小雨晕了过去。
泉儿一想,段小雨居然认识少掌灯身边的官员,那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她知道,婷官事安排给下人看病的医吏都是最普通的医吏,就是能医则医,医不了也不管。
而如果有官员出马,可以找城里最好的医官,用上最好的药,兴许段小雨还有一丝保住性命的可能。
泉儿转身对鸣儿说:“你照看一下小雨,我去一趟海晏宫。”
“你疯了,你一个奴仆,竟然敢擅闯少掌灯的海晏宫?你会被处死的!”
“我必须去,小雨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泉儿紧握段小雨交给他的步摇,向海晏宫飞奔而去。
鸣儿手里拿着泉儿递来的为段小雨擦汗的棉巾,也有些不知所措。
床上的段小雨已是半死不活,泉儿也不知听了段小雨什么话,居然敢去海晏宫找死。
她思前想后,也是心乱如麻。心里总担心段小雨或泉儿的事会牵扯上她。
想了好一会儿,天已亮。鸣儿想通了,她俩作死是她俩的事,自己一定要隔开干系。对泉儿擅闯海晏宫之事,自己得赶紧向婷管事汇报。
想到这一层,鸣儿把手里的擦汗棉巾往地上一扔,也不再看管段小雨,而是跑回水云院向婷管事汇报。
宫仆泉儿一身大汗的跑到海晏宫偏殿,向偏殿外打扫的宫仆打听少掌灯书传史的住处。
打扫的宫仆向她指了指张于行在偏殿中所住的房间,然后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她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赶紧跑到张于行的房间门口。
她正举起手想敲门,又停下。
她知道,自己一个宫仆,擅自跑到海晏宫惊扰少掌灯身边的官员,轻则杖责逐出,重则直接处死。
她在门口犹豫片刻,决定不管后果如何,必须赌一把。
她重重的敲了张于行住处的门。然后在门口跪下大声说道:“奴婢钟泉儿,急事求见书传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