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之后,刘破奴孤身一人坐在空空如也的床榻上思考着对策。
县尉杨突倒是可以拉拢,但问题在于拉拢过来也没什么卵用,完全属于根本就用不着的‘边缘’人物。
杨突的职责仅仅只在于军事,平日里也就掌管一下校场,安排一下城门的值守,根据年度任务协调征调兵役进行训练任务,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蓝田县的经济,政治,民生,律法等等权力,全都掌握在蓝家手中。
前任县令毛皮费尽心机才捞到一个功曹史牛劲,可功曹史的职责是总揆众事,说白了就是县令的秘书。
县令能当家做主,功曹史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像毛皮那样的县令,牛劲这个功曹史在蓝田也不过只是占据了一个编制的名额而已。
真正主事的还是县丞蓝仁,若是按照权力大小来划分的话,县丞便是一县绝对的二把手,是真正掌握了实权的人物。
除了最后需要向县令汇报以外,其他权力与县令无疑。
“蓝田这么多部门,我就不信你能面面俱到,不漏出任何的破绽!”刘破奴冷哼一声。
赶鸭子上架也就算了,偏偏还这么多屁事儿,说心中没有怒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糟老头子那边也就只能坑一坑,毕竟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自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也不好搞的太僵。
但蓝家既然这么勇敢的跳了出来,刘破奴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去做什么好人。
就算是单纯的为了发泄,为了不让自己憋出毛病,也得打破蓝家在蓝田的统治。
……
翌日清晨。
功曹史牛劲将各部门交上来的竹简放在了刘破奴的案台上。
刘破奴只是简单的翻阅了几下便直接丢到了一旁。
这帮人做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能摆在案台上让他看的,绝对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刘破奴若有所思的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