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那几个女史、宫女的意外和暴病,牵扯到那位孟皇后,现在的人也都知道不要细究。
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咳嗽了一阵,顾昕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坦,就是嗓子莫名的痒,忍不住,喝半盏水也没有什么用,皇上扶着她靠坐在床头,一面吩咐人:“去请太医来。”
顾昕摆摆手:“不要紧,可能是岔气了,我再喝口水吧。”
但这事儿可没人听她的,在外头小太监早就飞跑着去请太医了。
皇上接过杯子端近她嘴边:“再喝口水。是不是夜里太过阴凉了?让人把玉竹席撤了吧?”
顾昕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不过皇上也没等她应声,喂她喝了水,见她这会儿轻轻吸气想压住咳意,直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香珠领着宫人手脚麻利将玉竹席撤下,铺上了一床锦丝薄被。
顾昕喉咙发痒,又捂着嘴咳了几声。
咳嗽这种事,平时不觉得什么,这会儿越想压制住,越是觉得嗓子痒得难受,仿佛有团丝线堵在那儿,让人很想抓着咽喉狠狠撕拽好能把气喘顺当了。
小海子在外头大声说:“郝院判到了。”
皇上扶着顾昕:“快进来。”
郝院判出了一脑门汗,进来之后皇上说:“免礼,贵妃刚才突然咳嗽不止,你来诊脉看看。”
不止皇上担心,郝院判自己也紧张。皇上子嗣是太艰难了,贵妃这一胎平安保到现在,郝院判仍然一点儿不敢放松。须知前三个月怕保不住,后两个月更怕早产。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贵妃娘娘现在正卡在七八这个坎上,由不得郝院判不忧心。
再说,就算贵妃本身玉体康健,但也保不住有别人生坏心啊。宫里头的嫔妃们嫉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好,更何况还有旁人虎视眈眈的。
就比如之前还做白日梦的东阳郡王,还有现在关在石磨巷的那些宗室,口口声声说皇上无后,那么做为兄弟东阳郡王本就有资格问鼎大位。
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