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山楂馅儿的小酥饼,就算凉了也好吃的。”
顾峪倒没推辞顾昕要给他送点心:“好。你自己多保重身子,不必挂念我。如果有什么事,就让人传话给我。或者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也只管和我说。”
顾峪走时,顾昕送到会宁宫门口,外头天色黑沉沉的,风也比白天要凉,顾峪也好,皇上也好,都不让她出宫门。
她只能站在那儿目送顾峪的背影。
“可别流眼泪,太医说你心情不能大起大落的,更不能郁结低落。”皇上携着她的手,缓缓往回走:“以后都在京城,想传话、见面,都尽有机会的。”
他的体贴,顾昕是明白的。
但是后宫就是这么个地方,顾峪能来这么两回都算是破例了,肯定不能隔三岔五的来。
皇上又说:“今年你有身孕,不方便。等来年咱们夏天可以出宫去避暑,秋天还可以去南山那里围猎,到时候叫你兄长一起来,见面说话都方便。”
也只能这么安慰下自己了。毕竟外男想进后宫是挺难的,想见家里人,只好顾昕找机会出宫了。
可是她的孩子年底才降生,出宫的机会怎么也要等明后年了。
不过有个盼头总比没有强。
顾昕抹了下眼角——她原来可不是个爱哭的人,不象旁人一样,多愁善感,隔三岔五的要为什么事儿难过一场。
大概是有了身孕,确实和从前不一样,太医也说了嘛,说她可能会情绪易变,比平时容易暴躁,也容易难过。
“哦对了,”顾昕想起件事来,和皇上说:“我哥哥说他知道崔道士的下落,他好象出海去了旁的地方,并不在中原,咱们就不要再苦苦找人了,找也是白找。”
“出海了?”
“嗯。”
顾峪没有细说,不过顾昕觉得,崔道士离开中原多半也是为了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