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都已经快麻木了。
这皇宫天天都处置人,区别是轻重不同。哪怕紫薇殿不出事,别处也会出事。感觉在宫里想要太太平平的混个温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淑妃娘娘身边儿的,姓郑,唉,长得也算如花似玉了……”
郑宫女?
这么巧,昨晚她过来求药,今天就出事了?
顾昕没问,张圆小声说:“听说是办砸了淑妃娘娘的差事。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淑妃娘娘不喜欢身边的宫女太漂亮了,更不许她们有不安分的心思。”
顾昕只说:“都是命啊。”
这句话,以前崔道士用来应付一些哭天抹泪抱怨个不休的人。不得罪人,也不会让人抓着把柄。
她把这事告诉崔道士的时候,崔道士擦了把脸,只说:“还真是巧,昨天晚上她过来求药,今天就有人特意来告诉我们她出了事。”
顾昕端盆的手顿住了:“师父,你的意思是……”
那个张圆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刚才他说这消息,是为了试探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连这个张圆都得加意提防。
他送来的水和食物,还有其他东西,还能用吗?
“他未必是有意,也许是有人知道他嘴碎,特意把消息告诉他。”
顾昕去把水倒了,回来替崔道士磨墨。
“师父,那……郑宫女的事,果然是有意试探师父吗?”
可能还不止是试探,还可能是陷害。
崔道士没出声。
但是配好的药,他交给了顾昕两包。
“多加小心。任何情况下,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崔道士轻声说:“我找了个人,应该有门路把你送走。”
顾昕没来及高兴:“那师父你呢?”
“我自有保命的办法。”崔道士抬了下手,示意顾昕不要与他争辩:“两个人捆在一块儿,做什么事反而不方便。你先走,我一个人的话想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