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诊脉看看。”
顾昕一边抬手一边懵神儿:“你还会诊脉看病?”
这不怪顾昕奇怪,毕竟治病这回事儿,实在……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就顾昕知道的,太医院里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自幼开始学医的,背药书,背医案,学捡药分药配药,十年八年都算短,比如有个黄太医,他说四岁就开始跟着家中长辈学医,一直到二十三,他长子都出世了,他才开始坐堂,三十五的时候,因为医术不错,进了太医院。
所以,别的事儿半路出家,或是有兴趣多学一学,可能就能学得不错,但行医好象不是闲来无事翻翻书就能学会的啊。
但这是她哥,顾昕虽然不认得他,可是景王和皇上都没怀疑他身份,应该不会是冒充的。
他要诊脉就诊吧,反正诊脉又不会出什么大纰漏。
顾昕的手平放在桌上,顾峪也伸手过来搭在她腕上。
顾峪的手指冷冰冰的,顾昕不知道他刚才是不是一直就在宫门处站着等候,这天儿可有多冷,外头滴水成冰的,肯定把人冻坏了。
皇上也是,怎么能把人就扔外头了呢?
顾昕没表示不适,顾峪却好象自己感觉到了,他换了一只手继续诊脉。
奇怪,这只手却是热的。
顾昕露出了很茫然的表情……不过,手凉手热的先不说,起码顾峪诊脉手法绝对不是外行。
顾昕自己虽然不会给人看病,但是她没少被人看病啊,尤其是进宫以后,太医院请脉那叫一个频繁,这达不到久病成良医的程度,可是眼力却是养出来了。顾峪这么一探手丝毫不迟疑,把脉时从容沉稳,这绝不是初学者能有的模样。
自己这个兄长,到底是做什么的?
只看脸,地地道道一位玉面公子,并无风霜劳碌之色。
但看身形……顾昕觉得,刚才顾峪站着时,当得起一句立如青松,即使坐下来了,腰背也很挺拔,一般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