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昕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接着说:“你若喜欢,也让人给你制一挂这样的珠帘赏玩。”
“不不不。”顾昕又摇头又摆手:“我不用那个,我也不喜欢那个。”
皇上这话怎么说的……明明他的名声很好,很简朴嘛,今天居然张口就许她这么一样东西?
这要传出去了,顾昕可以想象自己的名声一定更不好听。
为了防止皇上再提这事儿,顾昕赶紧让人把那三张新画取出来,问问皇上喜欢哪一张。
结果皇上喜欢第一张,就是隔着荷花池画的那张,说有意境。
嘿,意境这个词儿就比较玄了,一个人一个看法儿,很难分出高下的。
不过顾昕本意不是想跟皇上讨论哪张画好,她很有自知之明,她以前估计没怎么读过书,就算读过,好些事情她也都不记得,跟皇上论什么书画啊,那不是自曝其短吗?如果让她说,那她的标准也是简单粗暴——好看,看着顺眼的就行。
“那这一张给皇上。”顾昕笑眯眯的把第三张自己收了:“那我就留这张了,回头让人挂在侧殿里。”
一抬头看见皇上似乎也在笑——难不成皇上早就看出来自己喜欢的是这张剥莲蓬的了?
她只是喜欢那个肥肥的大莲蓬,才不是想看皇上的脸和剥莲蓬的手呢。
顾昕理直气壮的让香珠把画收起来,这会儿天都黑了,等明天殿内亮堂的时候再挂。
香珠抿着嘴偷笑,把画好生收起来。
她高兴还因为皇上这会儿过来,肯定没有在延福宫多待,多半也就是说句话,坐一坐就出来了,完全是做做样子。
坐下来用晚膳的时候,顾昕才想起来问:“陈妃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院隔一日会来报一次,不过说法都差不多,陈妃的那个病嘛,就是不怎么好但也没有太坏,常年吃药,好生保养。
果然皇上也说:“朕看陈妃和往年差不多,一逢夏天就格外难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