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张脸啊……让人怎么说呢?受了伤不能涂脂抹粉,还有些淤肿未消,还抹了褐黑的药膏,蒋贵人的脸现在用“面目全非”“斑驳不匀”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要是晚上冷不丁看见这么张脸,非得给人吓着不可。
待蒋贵人坐下来,香珠给她也上了一盏温水,怕蒋贵人多想,香珠还多解释了一句:“不是舍不得给贵人茶吃,是怕对你的伤有妨碍。”
蒋贵人忙说:“香珠姑娘客气了,我喝水就正好。”
李得福就站在柱子旁边帘幕的阴影里,不声不响,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人压根儿察觉不到殿内还多站了他这么一个人。
“蒋贵人的脸……太医不是说没大碍吗?可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蒋贵人微微欠身:“谢娘娘关怀,确实没大碍,现在只要不碰着也不疼,就是涂了药看着有点儿吓人。太医说只要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那就好。蒋贵人是不是有什么要事?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
顾昕不喜欢绕弯子,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蒋贵人也是个不爱藏话的性子,直接就说:“妾身是特意来谢谢贵妃娘娘的,妾身伤的不巧,正好在脸上。要不是贵妃娘娘格外施恩,请了太医来替妾身细心诊治,只怕就要落疤了。”
原来是来道谢。
顾昕让人给蒋贵人看伤,本来也并不是图她的谢。满宫的嫔妃,没有一个同她交好的,少骂她两句就算不错了。蒋贵人却是个知恩的人,因为这事儿还特意过来道谢。
“你不必谢我,这也是本宫份内的事。”顾昕说:“过个两天再让太医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再调配点儿药给你用,免得留下疤痕来。”
“是,太医走时也留下话,说过个两天再来看看。妾身体格儿好着呢,小时候摔倒腿磕伤了一大块,也没有留疤,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伤过。脸上这伤只是指甲抓的,并不算深,太医说能养得好。”蒋贵人又补了一句:“就是嘛,太医说要忌口。而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