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对耳坠都是顾昕封贵妃时皇上特意赏的,顾昕很喜欢,但从来没戴过。
涂女官的目光在这两对耳坠上面一扫,又垂下眼帘。
顾昕摇头:“不用了,今天是家宴,也不用这么隆重。收起来吧,我还是戴昨天那个。”
香珠应了声是,把盒子重新盖好,又取了顾昕说的那对耳坠替她戴上。
其他首饰顾昕也没有插戴满头披挂一身,除了腰间的佩环、手上的镯子,头上她就斜插了两枚玉簪,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好象是少点什么。
香露手脚麻利捧来一个大盒子,里头全是各式绢花绒花:“娘娘挑一朵花戴?”
说起这绢花,也很有意思。顾昕生辰那天簪了一朵白牡丹在头上,结果没过两天,宫中就流行起了戴白牡丹花,自然,真牡丹花名贵,一般的嫔妃弄不到手,而且牡丹花期已过。要说聪明人就是多,没有真花,可以做假的嘛。
听说这股风都刮到宫外去了,各府的官眷,寻常人家的妇人,青楼花船上的女子,有钱没钱的都要弄朵牡丹绢花戴戴,连针纺的人都送了一盒形态各异的绢花到会宁宫来,里面白牡丹做得十分精巧——就是仿着顾昕簪过的那朵做的。
不过今天顾昕没挑牡丹,她在盒子里信手拨弄了几下,拿起了一串果子:“这个吧。”
香珠一看,顿时笑了:“娘娘,这个改日再戴吧,今天戴这个怕是有点……”不太庄重。
一大一小两个粉嘟嘟的桃子,一个碧绿小莲蓬和两枚深红的樱桃攒在一起,这枚花簪看起来倒象是一个小水果碟子。绢花送来的时候香珠没细看,倒没发现里面还混了这么个有意思的花簪。
“就这个吧,”顾昕自己试着戴了一下,后头的发针有点歪,她自己不太好戴:“今天家宴上可是有两个小孩子呢,我倒觉得戴这个正相宜。”
香珠觉得娘娘这纯属强辞夺理,今天是招待孩子吗?那不是招待公主的嘛。
一双手从旁伸过来,接过了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