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递给皇上。
皇上将茶接了过去。
这一递,一接,顾昕就看见了皇上的肩膀,还有半截手臂。
没穿衣服的!
和穿着衣裳看见完全是两回事啊。
顾昕只觉得脸好象比刚才更热,只怕摊个鸡蛋在脸上,转眼就能把蛋给煎熟了。
皇上问她:“今天生辰,过得可开心?”
“开心,自然是开心的。”顾昕胡乱点了下头:“收了一堆礼物,还吃了好吃的东西。”
“开心就好。”皇上朝后靠了靠,微微皱着眉:“有些头疼,你替朕按一按。”
头疼?
顾昕轻声问:“皇上是今天太过操劳,还是来会宁宫的路上叫冷风吹了?”
“这几天都有点儿头疼。”
那就不是吹风着凉了,八成就是过于操劳的缘故。
顾昕朝前挪了挪,将玉竹枕垫在皇上脖颈后,手指轻轻按住耳后和后颈,缓缓推揉。
侧殿内都是热气水气,皇上身上也是潮漉漉的,顾昕按了几下,只觉得手底下这个人一点儿都不象在热水里泡软了的,反而整个人都硬梆梆紧绷绷的。
泡着澡难道还在思虑什么朝政大事不成?
顾昕自己是个懒散惯了的人,皇上这样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个时辰扑在政务上的人,她实在理解不来。
做人做事,都要讲究个张驰有度嘛,一味的催逼自己,总有扛不住的那一天。
“皇上午膳都用了什么?”
皇上闭着眼睛,沾湿的眉睫看起来又黑又浓。
顾昕听人说过,毛发硬的人,往往脾气也格外固执。
皇上这眉毛,感觉摸上去都能扎疼人的手。
“唔?”皇上没有睁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朕……”
这还要想好久?中午吃的什么,难道他现在就不记得了?
还是这人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吃饭上头,一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