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画面太美了不敢细想。
自家主子这鼻子、舌头都比别人灵光,旁人觉得正好的气味儿,她觉得呛鼻,所以她们会宁宫里一直很少熏香。
香珠好声好气,劝了又劝,顾昕把书一掩,可有可无地说:“那就梳吧。”
香珠可算得了个一展身手的机会,一声令下,几名宫女纷纷忙活起来,镜台,梳篦,头油,钗簪,温水……齐齐摆开,香珠一挽袖子,三下五除二将顾昕现在的发簪拆散,一把子头发象上等的丝缎一般铺开,柔软浓密乌黑。香珠由衷的夸了一句:“娘娘头发真好,满宫里也是头一份儿。”
顾昕把玩着一柄小小的牙梳,笑着说:“你说好话我也不多给赏钱,你就省省力气吧。”
香珠乐了,两手动作又轻又灵巧:“再没见过娘娘这么小气的人了,还是贵妃呢,一点儿赏钱都舍不得。”
顾昕的头发好,香珠手艺也好,三下两下梳成了,顾昕凑近铜镜一照,镜子里映出来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容。
铜镜昏黄,镜中映出看起来面容也不是那么清晰,或许正由于这一份儿月晕花影似的朦胧,镜中人看起来……嗯,自己夸自己不大好意思,但美就是美,就算不自夸,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嘛。
香珠最是贴心,带着她的小跟班香露,两个人一唱一和,一捧一夸,把顾昕赞的天上有地上无,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顾昕乐得合不拢嘴,忍着笑说:“赏,我给赏,别再夸了,我脸上的粉都要笑掉了。唉,可惜你的好手艺了,皇上又不来,梳了也只能给你们看看。”
“娘娘——”
顾昕扳着手指数给她听:“我进宫这么久了,皇上统共来过两回,一回是才进宫的时候,还有就是过年那次,坐坐就走了,茶都没喝,我这个贵妃啊,和摆设也差不多。”
香珠可不这么想。
“娘娘这样的美人,奴婢在宫里这么些年,就见过您这么一位。皇上是没来咱会宁宫,可也没去找别人啊,都是因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