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陈跃民咽了下口水。
这次轮到他咽口水了。
乖乖,原来这玩意是最次的啊!
听老张头这口气,难不成家里有更好的?
家底可真是厚啊!
陈跃民转念一想。
人家祖上是王爷出身啊。
给上面上交的宝贝,都得过一次人家的手。
况且,光是那溜须拍马之人,数都数清。
随便截胡一点,给后辈们藏点宝贝,那可太应该了!
陈跃民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大爷,您这都把家里的花瓶拿过来了,那花往哪插啊!”
“您这孤寡老人,要您的东西,我可忍心啊!”
老张头现在一心想着锅里的鱼头泡饼。
什么破花瓶,他一顿白面馒头就能给换咯!
“得,跃民小子,你打住啊!”
“你是不是存心拿我开涮啊!”
“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半截子身子都入土了,哪还有闲心插花啊!
“打理花瓶这种事,是你们小年轻才干的事!”
“我送你了,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去!”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弄肉吃,都饿死了!”
“我这种老东西,无儿无女的,也就指着一口吃的活着了!”
看老张头满不在乎的,陈跃民也不好说啥。
“得,大爷,您敞亮!”
“人生在世啊,吃最重要!”
“我给您满上!”
陈跃民给他乘了满满一碗。
老张头乐坏了。
“哎,这才对嘛,吃的满上才是实的,别的都是瞎扯!”
有肉吃的老张头哈哈大笑。
咿咿呀呀的吊了声嗓子。
“哇哈哈哈哈……”
“蓝脸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沙场……”
端着碗,迈着老生的步子,回家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