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王坛主刚弯下腰去,突然间嗤的一声轻响,一柄长剑自他后背刺入,前胸穿出,剑尖跟着又刺进了轿帷。术虎高琪惊骇之下,吓得纵声大叫。李晨星和阳烈火也万万料想不到竟会有此变故,一颗心却也都怦怦大跳。但见半尺长剑刺进轿来,鲜血沿着剑锋快速流到剑尖,再一串串的滴落轿中。这场景说不出的血腥恐怖。术虎高琪忍不住胃部抽搐,呕吐起来。本来这当儿阳烈火应该假作女子惊叫,或是出言安慰丞相,那才是演戏演到了极致,可是陡然间面对如此惊人变故,哪里还顾得着作假?好在对方之人也都震惊莫名,谁也没加起疑。至于出剑之人,想必这当儿也没心思想到这等小节。但听得嗤的一声,长剑抽回。跟着呛啷声响,一人摆出了兵刃,喝道:“陈柱山,你……你……胆敢犯上作乱!”说话之人正是那个杨堂主,他虽是喝斥,但声音颤抖,显是极为害怕。
适才出剑杀了王坛主之人正是副坛主陈柱山。他拔剑之际,潜运内力,隐去了剑锋出鞘之音,背后偷袭得手,否则王坛主武功不在他之下,未必能一击成功。他嘿嘿冷笑,慢慢的俯下身子,将带血的长剑再鞋底蹭得干净,这才站直身子,傲然道:“不错,我确是犯上作乱。你待怎样?”
杨堂主忍不住手臂发抖,手中的链子枪随而铃铃作响,颤声道:“你……你……胆大妄为,依照教规,该当处以极刑,凌迟……凌迟而死。”
陈柱山冷笑道:“不错,说的不错!你只须上前几步,将我杀了,便是立了大功。可是你得先问问,大伙儿容不容得你这么做?”说着横执长剑,一步步向他走去。杨堂主一步步后退,几步退过,已然靠上了一棵大树。他咬了咬牙,朝着人丛中几人道:“霍堂主,赵堂主,司马堂主,这姓陈的已生叛心,咱们合力诛杀此人,正是立下大功。否则上头怪罪,谁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三名堂主互相对视几眼,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杨兄弟,事到如今,更有什么大功可立?你心下自是清楚得很,便是因为王坛主和你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