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量气体。而要革新火药性能，增大其威力，那是谈何容易？一来这不是少数人可办之事，二来技术不到，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是以那老者当年虽然研制不成，难免郁郁，但人力有时而穷，却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岂知世事偏有出人意料之外者，金人竟然突破难关，拥有了此种火器，却叫他如何不惊惶失措、栗六难安？
但他一生饱经大风大浪，片刻之间，也即宁定，心下盘算：“金人既已创出此等火器，那么当务之急，自是要尽早探知其新式火药的秘方，以期我大宋也能早日造出这青铜炮。相比之下，今日是否覆灭其水师倒不及此事要紧了。听那七郎言道，此次统领水军的是个金国王子，却不知此人是否知晓？若是不知，倒要往燕京跑一遭了。嗯，反正我要去金国寻那完颜霸，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他心知金人为防机密泄露，必然仅限于少数首脑知晓，又听那七郎说过“咱们此次谋干大事，十一郎和十二郎各统大军……”，当时只道是二人各领一部分骑兵，现下想来自是二人分领陆军水师了，也就是说，眼前统领水师的是十一郎和十二郎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但不管是那个，总是一名金国王子。正自寻思，忽听得北方湖面“轰”的一声巨响，犹似半空里响个霹雳，霎时之间，似乎湖水也跟着震荡起来。他心中一震，猛地里又是轰轰轰三声响过，这一次三声连响，更是震人心魄，巨音贯耳之下，一时间竟是难以定心思索。他定了定神，寻思：“这是什么声音？”但随即醒悟，这巨响必是青铜炮发炮之音。心下寻思：“发生了何事？金人突然发炮，难道是有何异变发生？”细听之下，却并无号角传令之声，身边各艘战船上也便无喧扰骚动之声。他心知必有蹊跷，当下不及进舱，先将刺下来的圆盖以铁钉封归还原，再取下垂挂于骨针上的大皮囊，便与先前一般，一人二囊，于船阵缝隙中向着声音来处潜去。
那巨响是发自船阵中心略靠北处，潜行途中，仍是不时轰轰轰的传将过来，或几声连响，或数音共鸣，声势极为骇人。那老者便循着声音来路，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