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蓝挟持那金国王子,只是事有凑巧而已。如此说来,丹山派已处于极大危险之中。”念及于此,心神登又紧张起来,当下又近前几步,以期从二人言语之中查知事情原由。但二人接下来说的却纯是些王子间争位之事,这等情事本也属有用之极的重大机密,若在早年碰上这等机缘,说得上是可遇不可求,但眼下却非如此,耳中听得北面的军马奔驰之声愈来愈近,心中也是越来越来焦急,数次便欲出手制住二人加以逼问,终于强行忍住,只盼二人交谈之中再露些端倪。岂料好容易耐着性子听完,只一句“此次谋干大事,十一郎和十二郎各统大军,而十三、十四郎则随着咱们深入虎穴”与眼前之事有关,却也不能因此而得知详情,当下便欲出手制住二人逼问。
但他随即又觉此法难以奏效,反而徒露行迹,打草惊蛇。原来他一生阅人无数,相人极准,虽只听了二人寥寥数语,但于二人的品性为人已然洞悉无遗。这二人一个见事明晰,一个不通世故,但显然均是诚朴至真之人,尤其自二人话语中听来,对师父直是崇敬异常,绝不致因受威逼而做出背叛师门、向敌人屈服之事,至于利诱,那是更加不用提了。威逼利诱既不能成,唯有出之于哄骗,这二人以为自己乃是他们的“恩公”,那么借势诱哄之下,或可奏效,但成与不成,并无十足把握。正自犹豫,忽听得前面马蹄声响,两乘马一前一后,踏雪而来,前面一骑乘坐两人,后面一骑则是空鞍。奔到近处,七郎八郎忽然齐声叫道;“是五郎六郎!”急奔上前。
六郎抱着五郎一跃下马,岂知腿伤不轻,站立不稳,滚到在地。他不及起身,口中已然叫道:“七郎八郎,那玄蓝道士好生厉害,他……他杀了十四郎,我二人又为他所伤!”
七郎八郎大吃一惊,忙上前去扶携,口中齐声问道:“你二人伤得如何?要不要紧?”却听得二人同时说道:“好,便让七郎八郎来说说看,自然是我对你不对!”说这句话时,六郎站起身来,五郎仍是在地上不动。
七郎八郎齐声问道:“你们说什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