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于此,想到奔波余生的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不由得欢喜激动,不能自已,竟是怔怔地落下泪来。
李晨星见那老者突于喜动颜色之中热泪盈眸,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知那是因为欢喜激动而流的眼泪。当此之时,心中却也是热血如沸,激昂不已,又知那老者对自己期许甚殷,心中暗暗立誓,决不能令老伯伯失望。壮怀之下,神思自然又转回到眼前与金兵开仗之事上来,当下催着那老者叙述别来情由。那老者哈哈一笑,便将别后的种种经过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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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老者午间与李晨星分手之后,第一件事自是到藏置大皮囊之处,将身上已空的酒囊灌满美酒,随即来到大树之下,隐身暗处,以待静瞧李晨星与杨氏兄弟比武。他童心大起之下,准拟瞧一场好戏,其时心情自然也是期待与欣喜并至,好奇和紧张齐发,程度之深,只怕并不下于李晨星。李晨星先到在树下试练招数、杨氏兄弟率领众小孩随后到来,以及李晨星与杨宏忠比试,他都一一瞧在眼中。眼见李晨星将对手打得大败,自也免不了得意之情、赞赏之意。正当李晨星向杨宏义挑战之时,忽听得北方传来阵阵轰隆之声。他内力远较玄蓝为深,是以于此时便即听闻,更得知那是大军齐发、群马踹地之音,不由得心中大震,不知起了何种突然重大的变故。当下展开轻功,向北疾驰,要去查探情势何如。
将到淮水之滨,忽见前面拐角处一乘马疾奔而来。他闪身隐于道旁,待奔马急过之时,瞥眼只见马上乘客乃是两人,前面一人衣着华丽,瞧服饰竟是金国的王孙贵族,后面那人则身着道袍,横簪挽髻,背上斜插一柄通体深蓝的长剑,却是丹山派的玄蓝道人。那老者一转念间,便即明白必是玄蓝挟持了那金国贵人,那么北方大军齐至是因此而发呢?还是金国突然来攻,玄蓝挟制对方首脑以为周旋?正思索间,只见前面拐角处又是两骑马奔来,马上各乘一人。两匹马之后却有两个人在施展轻功,紧紧跟随,奔行之速,竟是不逊于奔马。但听得蹄声得得之中,夹杂着那二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