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星正自心潮汹涌,忽觉有人伸手搭上自己手腕,身子一震,醒觉过来。只见那大胡子满脸关切之情,正自凝视着自己,那白脸汉子正在为自己号脉。他微一思索,已知就里,心下暗道:“这大胡子外表粗豪,但显然颇为精明。我可不能再显露心事,让他们瞧出破绽来。”当下将错就错,脸上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如此一来,倒将心中的难题暂时抛开一边。
那大胡子见他突现痛楚之容,关怀的神色转为焦急,苦于言语不通,不能问他病情,当下只是连声询问那白脸汉子。那白脸汉子眉头紧皱,仔细号查李晨星脉搏,只觉初搭上他脉搏,确是振动不稳,倒也颇有病相,但随即平和凝定,不似身有骤疾的模样,何以他竟显得如此痛苦?正自沉吟,忽见李晨星向自己一笑,将手缩回,伸手指了指他马上的酒袋。那大胡子见李晨星忽要饮酒,心中一喜,当即解下自己马上的酒袋递给了他。李晨星揭过酒袋,高举而饮。
其实李晨星假装要饮酒固然是做作,却也因他心中左右为难、思绪烦乱之故。他虽不知此为何物,却已知道这种东西大有忘忧振神之效。当下喝了几口,胡乱比了几个手势,意思说自己刚才忽然想要饮酒,但又怕辣怕苦。那大胡子也不知有没有明白,只是望着他哈哈大笑。李晨星也跟着他大笑。忽想:“倘若你知道我适才是在为以后杀不杀你而烦恼,不知你还会不会对我好?”
那大胡子向着新到队伍高声叫喊几句。那些骑士便也都下马席地而坐,取出酒肉而食。李晨星见这些骑士豪饮大嚼之际,脸上都是一片欣喜激动之色,知道是因自己而发,但何故如此,现下自是猜想不透,心想这些人自大胡子以下,竟是都将自己当做一件极珍贵的宝物一般重视爱护,如此怪事,其中必有缘故,而只有跟他们前去,方知事情真相。心中幻想随他们前去后的光景,但毫无头绪之下,自是一片迷茫。当下也不再多想,倚着那大胡子闭目养神,默默思忆刚学会的马上功夫。
那大胡子一切布置停当,便也取出酒肉而食,但见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