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之气,一脸英俊,这几年许家码头的事情让他熬白了头,两鬓已经斑白。
那个小巧的黑衣人是大太太万瑞姝,她还是那样干练,毕竟自小跟着万宝昌习武,走路如风。
老爷怎么没有坐车回来?车呢?那个司机呢?张伯在脑子里一边打着问号,一边大踏步蹿到了许洪涛两口子身边,低头垂目,口音着急,问:“老爷,您,您没事吧?”
“他张伯,您马上去码头货场告诉工人小心防范,执勤的两班倒换成三班倒,每班人数增派两个人,提高警惕。”
听了许洪涛这席话,张伯满心恐慌,他站着没动,嘴唇哆嗦:“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老爷崴了脚。他张伯,您快去吧,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做。”万瑞姝故意打岔,她用双手搀扶着许洪涛的胳膊。
一路上她都想埋怨许洪涛几句,她想说:许洪黎请客你怎么能敢去?不知道那是鸿门宴吗?你以为她还是小时候的许洪黎?不,她在十几岁就变了,变得六亲不认,变得自私自利,变得会伪装自己,那时候时机不成熟,现在她是依仗了日本人的力量,她吃人的獠牙藏不住了,迫不及待露了出来。
可,此时看着许洪涛满脸愁云与焦躁,万瑞姝什么也没说。她心疼她的丈夫,从小她就喜欢她丈夫有学问,没脾气,又有志气,最让她无奈的是他总在谦让别人。
许洪涛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咬着牙忍着脚上的疼痛,他心里也疼,不知那一些救他的英雄怎么样了?他们是谁?为什么不顾及个人生命安危救他?
他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那个坐在面摊前吃面的老人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想到这儿,许洪涛抬起头瞄着张伯转身离去的背影,说:“他张伯,你把那边招呼好了,就赶紧过来盯着东院门,让别人盯着,俺不放心,待会有人来咱们许家,来的人你认识。”
“认识?!”张伯一愣神,转过身点点头,嘴里说:“好,俺懂了。”
张伯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