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她不敢正视宗大盲那只玻璃球眼,她心里也有害怕,更多的是恶心。
“你没有嫌弃俺长得丑吗?”宗大盲从床上站起身,走近她。
她摇摇头,眼睛依旧盯着窗外,说:“不会的,不会嫌弃,只想与您携手到老,老了,走不动了,互相有个照顾。”
“……”宗大盲被她的话感动。
其实,蔡婻心里希望快点找到许家的那个小丫头,她要带着小丫头逃离这个地方。
城隍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这儿住了七八天都没有那个小丫头的任何消息,她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见人打听,真是愁人啊。
山下的玉米都收了,望山下撩一眼,田地里只有光秃秃的玉米秸,还有一声声乌鸦叫,叫得人心惶惶,那个小丫头被他们藏在哪儿呢?
这天,吃完早饭,蔡婻告诉宗大盲,她有点寂寞,问他城隍庙里有没有其他女人或者女孩。
“怎么?你是想摸摸俺的底码?女人有,你想找他们搓麻将还是聊家常?”
“俺一个乡下人会什么呢,什么也不会,只会拿个针线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好说,让弟兄们下山抓几个会做针线的丫头陪着你呗!”
“那就算了吧,俺不想让她们恨俺。”
进来送茶的丫鬟插话说:“巴爷屋里的丫头会针线,听说那个梆子和海仔的衣服都是那个丫头缝的。”
听到丫鬟嘴里的话,宗大盲一只眼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蔡婻斜了他一眼,眼睛盯着手里的茶碗,嘴里自言自语:“老一辈说,生孩子,女人与男人最好要心平气和,不要生气,更不要与血打交道。”
宗大盲一听皱皱眉头,眯眯眼角,没有说话。
“俺想去镇上走走,转转,买点针线与布头,不知您愿意不愿意让俺下山一趟?”
宗大盲的一只眼珠子往上瞪了瞪,把手里茶碗“吧唧”使劲往桌子上一放,一个好好的茶碗“叭嚓”四分